“角度挺有意思，弱势方是现实，换句话说，现实之所以弱小，是因为距离太远。”苏世听完评价，倒有点想看。
马克吐温说，舆论虽有令人生畏的力量，但它是由一群无知的自鸣得意的傻瓜营造出来的。
皆说舆论恐怖在于无知，但做过首长的苏世，却认为舆论可怕的地方在于——庞大。
准确说，对掌权者，任何事物庞大后，都是威胁。
“蓝白衣虽是新人，但却是我们出版社挖来的人。”李晓道。
是新人，还用挖？里面有故事，但苏世也没兴趣知道。
李晓问：“苏哥，那你答应了吗？写序言的事。”
“有什么要求。”苏世问。
“没什么要求，苏哥可以当引读写，也可以写自己的感受，字数也没要求。”李晓连忙解释。
苏世出言接同意，序言作者自写，是自序，而请人写是他序。
他序，按规矩是请行业前辈，或者著名作家，即使对方是新人作者，这事儿也算不到苏世头上。
苏世心里门清，李晓他们是还人情，他们这类人，交钱是交钱，人情是人情。
第一件事说完后，谭逸开口说第二件事。
“我们公司筹办一个三天两夜的游学计划，目的地是山水甲天下的桂市。”谭逸居道。
企业建立好感度，除赞助奖学金外，剩下就是游学，每年都会有不少企业举行游学计划。
上过大学应该都知道……如果不知道，可能是你上了个假大学。
谭逸居顿了顿继续道：“苏哥如果对游学有兴趣，我给你把名报上。”
“名额有几人，游学主要活动是什么。”苏世问。
谭逸居道：“名额暂定四个，没什么具体活动，就是看看祖国大好河山。”
在偌大山城挑四名学生，名额珍贵程度可想而知。或许真的只有从小少先队大队长，这种极度优秀的人才能排上。
不巧，苏世就是这样的人。
苏世在命运长河中，不要桨不要帆，全靠一门心思浪，所以外出浪，还得很乐意。
“具体时间是多久。”苏世问。
“我们不能影响学生正常学习，所以会选一个合适的时间，和学校商量好。”谭逸居道。
“定下时间告诉我。”苏世道。
“好。”
见苏世接受，谭逸居语气明显轻快许多，又道：“妹美已经答应给我追求机会，多亏苏哥帮忙，明天中午我请妹美吃饭，务必赏脸。”
在圈子中，苏世最小，但称呼时，还是叫哥。
“你是觉得两个人约会太黑暗？所以非要找个电灯泡。”苏世道。
“呃……是这样的，那个先前苏哥的反向操作，被妹美看出来了，所以……”谭逸居支吾。
“所以就告诉了她，然后想见见我。”苏世把后面的话补完。
“抱歉。”谭逸居感觉不好意思，别人是帮忙拿到生日，但他却出卖。
“有什么好抱歉，事情本来就是我做的。”苏世道：“而且在喜欢的人面前，智商会降低，理解理解，明天你开车来接我。”
谭逸居感觉自己又欠苏世一大个人情。
正事说完，又闲聊了几句，东小西遇到一件奇事。
他有一个投资微信群，里面偶尔会分享投资项目，当然有盈有亏，群友都有些小钱。
有天ID葵爷的群友，突然问，“人为了钱，是不是可以什么事都能做”。
中二的问题，没有人搭理他，过了两天后，葵爷发了图片。
葵爷监视了每天上下班的普通人，有一天给他发条短信。
[任务：在家中骂上司一分钟，完成后奖励：100软妹币。]
上班族当成恶作剧，过了几天和上司闹矛盾，上班族回家自顾自骂了十几分钟，完成任务转入一百软妹币。
上班族愣住，连忙翻出之前短信，这时又发布了第二个任务[惹怒上司一次，奖励五百软妹币。]
葵爷在群里发的图片，都是在远处拍摄，上班族完成任务的图片。
一个月的时间，本来善良的上班族，已故意打伤陌生人，奖励累计到二十四万软妹币。
“这个葵爷也真够无聊，引人向恶。”李晓听完后道：“用钱这样远程掌控人，有意思？”
“不过人心真不能测试，再好的人，也架不住金钱诱惑。”李晓补充了一句。
“对对对。”东小西道：“群里的人，很多私聊这葵爷，叫他停止，但他都没有理会。”
谭逸居闻言，道：“既然开始伤人，报警吧，这样下去影响不好，如果真的闹出大事，就晚了。”
东小西道：“我也想我报警来着，然后那葵爷说，报警了他就换个人，反正他在境外，即使是警察一时半会也抓不到他。”
话这样说，但国家力量要找个人太容易，当然除非葵爷背景也不简单。
并且，葵爷为什么这么做，也是很有意思的点。
“或许应该查查这葵爷身份，既然不停转账，能不能从银行那边下手。”谭逸居道。
苏世听闻这件奇事，不由笑了笑。
东小西问：“大佬笑什么。”
“有部好莱坞电影剧情，名字叫《13骇人游戏》，泰国那边好像也翻拍了。”苏世道：“就完全是这个套路，给钱让主人公做坏事。”
“还有这种电影？”东小西长见识。
苏世道：“这是心理学上，简单的登门槛效应，和会不会因为就金钱变坏，关系不大。”
关系不大？李晓保持质疑，但没有反驳。
“如果你们想他停下，我有个办法。”苏世道。
“什么办法？”
东小西、李晓、谭逸居眼前一亮，聆听苏世骚操作。
“首先反驳他，人为了钱，并不是什么事都做。”
苏世道：“然后告诉他，如果不信，找个通缉犯，远程遥控他，让这位通缉犯做好事，看他能不能，用钱遥控通缉犯。”
“呃……”
东小西、谭逸居、李晓听前半段，没什么感觉，无说服力的反驳，无丝毫作用。
但后半段，干货满满。
“还可以这样？”东小西迟疑的问。
“为什么不能，他想证明，钱可以驱使人办任何事情吗？那么任何事，肯定也包括好事。”苏世道。
说得好有道理，东小西发现自己无言以对，只不过他想到了一个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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