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皇帝的女人？”这倒是完全出乎秦飒的意料。
古煦藴琢磨了一下，决定和她从头说起。
“我从头和你说啊！伊清霞是定国公主，列国第一美人，因为美貌远播，在卫国战胜定国后，以归还定国五座城池为条件，将伊清霞要到卫国来。”
“宫宴上，爱上伊清霞的有皇帝，有五王爷和六王爷。皇帝要人，没人敢反抗，伊清霞入宫为霞妃，也是为了避免两国再生战火。”
“然而帝王总是无情的，即便面对的是第一美人，也有腻歪厌烦那一刻，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那个时候我还没出生，这些话也是后来听其他人片面提起的。”
“但是没过两年，皇帝就再也不去伊清霞的宫里。可是伊清霞的美貌，仍旧是所有后妃忌惮之物，生怕皇帝那天想起来，又看到伊清霞的那张脸，就会再沉迷。”
“所以以皇后为首，众人设计害了伊清霞毁容又丢命。至于为什么后来伊清霞又活了，外面没有传闻。只知道，她居然入了五王爷府，五王爷也就是现在的战王，为了她甚至杀了六王爷。”
“五王爷可能也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在闹市杀完六王爷这个亲弟弟，便带着伊清霞出逃。至于后来的事情……没有人知道。”
“只知道五王爷没几个月就回到京城，是独自一个人回去的。而后他的妻妾就都被皇帝带进宫里，而他一头扎到边疆去，成为后来的战神传说。”
秦飒这才恍惚明白过来，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所以也就是说，我娘若是伊清霞，那么极大的可能性，我爹就是战王？而慕容明瑞和慕容明朗的娘亲十几年不得与他们相见，就是因为我娘和我的原因？”
这也就解释，明明可以舍命救她的慕容明瑞，为何在得知她娘是伊清霞之后，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慕容明瑞应该是很恨伊清霞，以及伊清霞和秦飒的吧？
如果不是伊清霞横空出世在战王的世界里，那么所有人的命运都不会改变，慕容明瑞和慕容明朗的母亲也就不会在他们小小年纪的时候就离开他们。
古煦藴深深点头，抬手握住她的肩膀，轻声说道：
“所以一直追着你不放，十五年仍旧要赶尽杀绝的幕后主使，应该就是当今皇帝。”
“皇帝？”
秦飒听到这两个字，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其实哪里紧紧是战王府？
古煦藴的亲爹满门，也都算是被伊清霞和她害死的。
秦飒无语的挠了挠头发，散乱的长发和她现在的心情一样，她已经抓不到头绪，又好像无法梳理开上面的疙瘩。
古煦藴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认真的执起她的手，好看的俊颜满满都是安抚的神色，与她轻声说道：
“你别胡思乱想，你也是受害者，你娘也同样是受害者。我们谁都不知道，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你想知道答案，我们这就进京去见战王。”
除了战王和皇帝之外，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其中所有的详情。
秦飒犹豫的看着古煦藴绝世的俊颜，沉默了好半天都没下决定。
最后仍旧是烦躁的爬到枕头上，破罐子破摔的嚷道：
“我才不去呢！我根本就是个已经死了的孩子，战王应该也不知道我还活着，应该也没盼着我去找他吧。如果我就这样出现在战王府，他要怎么面对他的其他孩子？”
“虽然我也很好奇，这个喘气王爷身上的秘密。可是我不希望他为难，不希望慕容明瑞和慕容明朗为难。大家就当都不知道这件事，其实也挺好的。”
古煦藴见她心意已决，也没有再劝。
抬手揉了揉她的长发，便也躺倒她身边无声的陪伴。
秦飒心情很不好的趴在枕头上，古煦藴的手就一下下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
原本最开始还是很有安抚的效果，耐心当秦飒心底的悲伤越来越少时，古煦藴的手就有些不着调。
他们俩都没穿什么，吃果果的摸来摸去，能没有其他想法吗？
于是这一次，秦飒将古煦藴给扑倒了。
天塌下来，都没有他们恩爱重要。
所以什么都不想了，随风而去吧。
当夜，秦飒和古煦藴就坐着船去往明轩郡。
那里是去往京城，唯一能走的水道，上了陆地还要走三天三夜，才能赶到京城。
这里也已经有了秦记的买卖，而且也在贩卖私盐。
所以无论秦飒会对未来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们现在去往明轩郡都是最好的选择。
既可以避开同样要进京的慕容兄弟，又可以随时退回去，不再继续寻求真相。
他们没在明轩郡买房子，不过幸好之前，他们将谢芳华送到这里，也买了一处宅邸。
他们临时住进去，房间也是足够的，正好还可以让秦飒与谢芳华见一面。
好好叙叙旧，也改善一下秦飒一直烦乱的心情。
做了两天船，秦飒和古煦藴才见到谢芳华。
不过短短两个月未见，谢芳华几乎变了一张脸似的。
从前的妇人发髻也不再梳了，而是改成不少活泼俏皮的小辫子。
平静温柔的俏脸，似乎都被从前年轻两岁。
谢芳华见到秦飒的时候，高兴的差点没蹦起来，双手拉着秦飒的手仔细打量，忍不住啧啧道：
“没想到你没了胎记，居然这么漂亮啊！若不是你和古公子站在一起，我几乎都不敢认你了呢。”
谢芳华走的时候，秦飒和古煦藴还没有圆房，所以她是真的被子的，秦飒居然变得这么漂亮。
秦飒无所谓的笑道：
“我倒是觉得从前的样子挺好的，如果有谁敢欺负我，我做个鬼脸也就把对方解决，给他吓死了。如今倒是好，漂亮是漂亮，却根本没有杀伤力。谁要是欺负我，我还要一刀一枪的和他打架。你说，我是不是有些不合适了？”
谢芳华被她这理论逗笑，拉着她的手坐到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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